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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十二章 波洛提出两个结论 (第3/5页)
手的上方,因此不可能被洗漱包挡住。我只好得出结论,哈巴特太太编造出了一个没有发生过的故事。 “在这里,我说几句关于时间的问题。在我看来,那块瘪了的手表,真正有趣之处在于它所在的地方——在雷切特的睡衣口袋里,一个非常不舒服、非常不适合放表的地方。况且,床头边上还有一个挂表的‘挂钩’。因此我确信那块表是故意被放进口袋里的——伪装。那么,凶案就不是发生在一点一刻了。 “会不会更早一些?确切地说,是不是一点差二十三分?我的朋友布克先生根据我被一声大叫惊醒这件事,赞成这个说法,并跟我进行争论。但是如果雷切特被下了重药,他不可能大喊。如果他能大喊,他就能挣扎着保护自己,但是现场没有任何搏斗的迹象。 “我记得麦奎因曾提醒我们注意,不是一次,而是两次(第二次非常明显),雷切特不会说法语。我得出一个结论,一点差二十三分发生的整个事件,就是专门演给我看的一出喜剧!任何人都能看穿这个手表的骗局——这是侦探小说中常见的桥段。他们认为我能看穿这个骗局,然后自作聪明地推断既然雷切特不会说法语,那么我在一点差二十三分时听到的声音就不是他的,那么雷切特肯定已经死了。但是我深信,一点差二十三分的时候,雷切特正由于安眠药的作用熟睡呢。 “可是这个把戏居然成功了!我打开门朝外看了看。我确实听见了那句法语。要是我蠢得没有意识到那句话的重要性,那么一定会有人尽力引起我的注意。必要的话,麦奎因可以直接说出来:‘抱歉,波洛先生,不可能是雷切特先生说的。他不会说法语。’ “那么,真正的作案时间是什么时候呢?还有,是谁杀了他? “以我之见——只是个看法——雷切特被杀的时间很接近两点钟,也就是医生给我们的时间下限。 “至于是谁杀了他——” 他顿了顿,看看他的听众。他可不能抱怨人们不关注他——每个人都紧紧盯着他,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见。 他缓缓地继续说道: “要证明火车上的某一个人有罪是相当困难的,这一点让我很奇怪。每个人的不在场证明都有另外一个我觉得‘不可能’的人作证,这样一来,麦奎因先生和阿巴思诺特上校可以相互提供不在场证明,而这两个人似乎不可能之前就认识对方。英国男仆和意大利人也是如此,还有瑞典女士和英国女孩。我对自己说:‘这太不寻常了——他们不可能都卷进来!’ “然后,先生们,我忽然明白了,他们都牵涉其中。这么多与阿姆斯特朗家有关系的人,坐同一趟火车旅行,纯属巧合是不可能的:不可能。这不是偶然,而是计划好的。我想起阿巴思诺特上校关于陪审团的一句话。一个陪审团由十二个人组成——有十二位旅客——雷切特被刺了十二刀。那么,一直困扰我的事情——在一年中的淡季,一群不寻常的人挤满了斯坦布尔-加来的车厢——就解释清楚了。 “雷切特在美国逃脱了审判。毋庸置疑,他犯了罪。我想象着有十二个人自己组成一个陪审团,宣判雷切特死刑。由于情况紧急,他们不得不担任他的死刑执行人。基于这一假设,整个案子瞬间就一目了然了。 “我看到了一幅完美的镶嵌图案,每个人都扮演着分配给他或她的角色。一切都安排得如此巧妙,要是有任何人受到怀疑,其他一个或几个人就会为他澄清,并把问题搅乱。一旦有画面之外的人涉嫌犯罪,又不可能提供不在场证明,那哈德曼的证词就很必要了。斯坦布尔车厢里的旅客是不会有危险的。他们证词中的每个细节都是事先设计好的。整件事就是个设计巧妙的拼图玩具,每发现一片新的线索,案子就困难一分。正如我的朋友布克先生所说,这案子简直离奇得无法想象。而这正是作案人想要给人的感觉。 “这个结论能解释所有问题吗?是的,可以。刀伤的性质——每一刀都是由不同的人刺下去的。那些伪造的恐吓信——之所以说伪造,是因为这都是不真实的,写下来只是为了制造证据。(无疑,肯定有真的恐吓信,警告雷切特小心性命的,只是被麦奎因销毁了,用恐吓信代替了。)之后哈德曼所说的被雷切特雇用的事——当然从头到尾都是谎话。对那个神秘人的描述,小个子、深色皮肤、说话女里女气的,只是为了方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