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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章 意外事故 (第2/3页)
是你父亲那边的还是你母亲那边的?” “母亲那边的。我母亲叫艾米·维斯。” “那么,除了这位表哥,你还有没有别的亲戚?” “还有几个住在约克郡的远亲,都姓巴克利。” “再没有了吗?” “没有了。” “真是太孤单了。” 尼克怔怔地看着他。 “孤单?好奇怪的想法啊。听我说,我不常住这儿。我通常住在伦敦。亲戚有什么好呢?他们叫人受不了,动不动就过问你的事儿。各过各的就自由多了。” “那我就不多浪费我的同情心了。你是个摩登女郎,我明白了,小姐。现在说说这幢房子的住户吧。” “多动听的一个词啊!其实就是埃伦和她的丈夫。埃伦的丈夫算是个园丁,但水平并不怎么样。我付给他们很少的薪水,因为我允许他们把孩子带过来。我住这儿时,埃伦就帮我照料家务;如果我要举办聚会,就另外找人来帮忙。对了,星期一我要搞个聚会,下周这里就要举办赛艇会了。” “下星期一,嗯,今天是星期六。还有,小姐,你朋友的情况呢?比如今天跟你一起吃午饭的那几个?” “哦,弗莱迪·赖斯——浅色头发的那个——是我最好的朋友。她的日子糟透了,嫁给了一个畜生,坏到了极点,又是酗酒又是吸毒。一两年前她不得不跟他分居了,后来她就到处游荡。要是她能跟他离婚,再嫁给吉姆·拉扎勒斯就好了。” “拉扎勒斯?就是在邦德街上开艺术品店的那一家?” “没错。吉姆是独子。当然啦,他富得流油。你见到他那辆汽车了吗?他对弗莱迪一往情深,他们俩总是在一起到处跑。他们在宏大酒店度周末,下星期一会到我这儿来。” “那么赖斯太太的丈夫呢?” “那个垃圾?嗨,不知去向,也没有人知道他在哪儿。这让弗莱迪非常难办。你总得找到人才可以办离婚吧。” “那当然。” “可怜的弗莱迪,”尼克说道,一副不开心的样子,“她真倒霉。有一次事情都快办成了。当时她找到他,并且提出了离婚的要求,他说他完全同意,可是身边没钱带女人到旅馆开房间,于是她就把钱全都给了他……没想到钱一到手,他就远走高飞,从此再也没有音讯了。要我说,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卑鄙的吗?” “老天!”我不由得感叹了一句。 “哎呀,我的朋友黑斯廷斯吓坏了。”波洛说道,“小姐,你说话可得小心一点。他已经落伍了,刚刚从高尚圣洁的地方回来,还听不惯摩登的话呢。” “哦,这有什么好奇怪的?”尼克睁大了眼睛说道,“我是说,大家都知道这世上有这么一号人,不是吗?但我管他叫可耻的下流坯子。可怜的弗莱迪当时手头很紧,简直走投无路。” “是呀,是呀,总归不是什么好事。小姐,你的另一位朋友,那位可敬的查林杰中校呢?” “你是说乔治?我早就认识他了,最近五年来往更多了。他是个好人。” “他希望你嫁给他……是吗?” “他时不时跟我提这事儿,要么在半夜三更,要么在喝了几杯酒之后。” “但你一直无动于衷。” “他跟我结婚有什么用呀?我们俩都是穷光蛋,而且跟乔治在一起时间一长,就很无聊的。他总是说那些球赛呀、学校生活呀,诸如此类的话题。说到底,他都四十岁了。” 听了这话,我微微皱了皱眉。 “是啊,一只脚已经踏进坟墓了。”波洛说道,“哦,别介意,小姐,我是个爷爷辈的人……来日不多了。现在,请跟我再说说这些意外事故吧。比如那幅画像?” “我又把它挂上去了。这次换了一根新绳子。如果你愿意,可以去看看。” 她领着我们走出客厅。那是一幅画框沉重的油画,仍旧悬挂在床头正上方。 “小姐,方便的话……”波洛含糊其辞地嘟囔了几句,说着就脱下鞋子,跨到床上去了。他检查了那幅画和绳子,又小心地试了试画的重量,然后做了个表情生动的鬼脸下来了。 “这玩意儿砸在头上可绝对不妙,小姐。以前挂这幅画的绳子也是现在用的这种钢丝绳吗?” “嗯,是的,但没有这根粗。这次我换了一根粗点儿的。” “可以理解。你有没有检查过原来那根钢丝绳的断口,是磨断的吗?” “大概是吧,我没有特别注意。有必要吗?” “当然有必要。我现在很想看看那根绳子。还在吗?” “原本是在画上的,后来我叫换绳子的人给扔了。” “真可惜,要是能看一眼就好了。” “你怀疑这不只是意外?那还能是什么别的?” “嗯,也有可能只是意外,说不准。不过你的汽车刹车坏了可不是意外。还有从悬崖上滚下去的石头……我想去事发地点看看。” 尼克带着我们走出花园,来到悬崖边。下面蓝色的大海波光粼粼。有一条崎岖不平的小路从这里直通下面那块可以用来跳水的岩石。尼克向我们指明了石头滚下去的地点,波洛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,然后问道:“有几条路通往你的花园,小姐?” “前面有一条正路……要经过门房。那边的围墙还开了一个供商贩进出的边门,从边门可以走到那条路的半中间。还有就是从这里过去,在悬崖边上还有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