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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(44) (第2/3页)
经常托梦。 贺衡人精似的,话说到这份上也就听懂了。但他昨天就从奶奶那大概了解到不能很频繁地往来于阴阳两界,现在原本也没报太大的希望,闻言也只是稍稍失落了一下,就继续很兴奋地道:托梦也行啊,昨天奶奶还说以后让我早点睡,免得以后有事想找我还得等到后半夜。 那是应该。以后我监督你早睡。 祁殊很乐意听他这样仿佛是重新活过来的语气,一边洗漱,一边同他玩笑道,十点半上床,十一点睡着。奶奶跟你聊半小时,回去还不耽误休息。 贺衡其实已经一宿没睡了,但精神很足,许是因为这几乎算是峰回路转的好事昨夜奶奶说的很有道理,生生死死的,与其难过,不如看开一点。反正还能见着面,还能陪在最在乎的人身边,那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? 难道非得一味沉溺在痛苦里吗? 祁殊很赞同这种观点他那天就想这么劝贺衡来着,只是这话在一个刚刚失去至亲的人面前说出来,未免显得过分凉薄,祁殊当时犹豫良久,还是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。 没想到他自己就能想明白这一点。 看来昨天夜里老人家也没少劝他。 也是有赖于地府那边的拥挤程度,才能让老人家至少可以安安生生托梦托个三五年。 看起来自己室友的心态已经不需要再担心了,祁殊挺高兴,考完试之后也终于能安心地带着团团回去找师父。 团团依旧对于他们能顺利找到师父这件事保持高度怀疑。 万一一回去又是铁链子锁门怎么办? 团团很是担忧,我能和小白蹭一个窝睡,你呢?不会撇下我自己回学校吧? 祁殊抱着它,安抚地拍拍:不会的,放心吧。 也不知道是不会面临大铁链子锁门的尴尬困境,还是不会撇下它自己偷偷回学校。 算起来从开学到现在,师徒两人已经将近一个月没见面了。祁殊从几个月大的时候被师父捡回家,这么多年虽然算不上相依为命,但确实是从小被师父带大的,还从来没有分别过这么长时间。 祁殊虽然面上不显,心里多少还是有些类似于归心似箭的感觉,下午刚考完试,就收拾了东西赶上了最后一班去城郊的车。 阳城一中离城郊很远,祁殊下车的时候天已经黑了。 一下公交车,夜市特有的烟火气和极具诱惑力的香味儿就不由分说地冲了过来。祁殊深吸了一口气,原本附身在小纸片上的团团已经飞快地跳了出去。 师父居然在车站等他。 虽然是被师父从小带到大的,但陆天师并不是又当爹又当娘的性格,养孩子也养得糙,这种在车站接你回家的温情时刻,祁殊翻遍了记忆也没想起来有过一回。 这次回家的礼遇委实过高了些。 高得让祁殊不由得怀疑自己的师父被调包了。 陆天师看见他,显然是很高兴的样子,迎上来拍拍他的肩,上下打量了一番:黑了,也瘦了,怎么上了个学变得柴火棍似的。 祁殊: 这么慈爱,还是自己的师父没错了。 有个军训,在外面站了十天, 祁殊无奈,但是我布了阵法,十天里都是阴天还是晒黑了吗? 陆天师嘿了一声:阴天也有紫外线啊,没点常识。 这种常识在一个正经的天师嘴里说出来,实在是违和得过分。 由此可见,这也不是什么正经的天师。 师徒两人穿过商业街回家,快进门的时候又被旁边熟食店的老板叫住,不容推拒地塞了一大碗刚出锅的卤翅尖。 两家店铺离得近,关系也一向熟络,一碗翅尖再推来推去也显得生分,祁殊乖乖接过来说了一声谢谢萍姨,陆天师也凑过来,十分不见外地问怎么没有卤翅根了。 别提了,还翅根呢,没看见我这摊上都快清空了吗,这翅尖还是刚刚出锅的,热乎着呢! 苏雅萍这话虽然像是在抱怨,但听着就喜气洋洋的。 陆天师看到她支出来的摊子上确实也不剩什么了,觉得挺奇怪:夜市正是卖东西的时候,怎么都清空了?家里有事吗? 苏雅萍摆摆手:哪儿是我有事啊,有人来找你的,可惜连来了两天你都不在。我把你的电话给他了,接着电话没有啊? 陆天师点点头:接着了,刚给我打的,约了明天上午我去看看。 那就行,联系上就行。人家就是为了谢谢我给他了电话,才直接把我摊上卖的东西都包圆了。要是没联系上,我这心里可不踏实。 苏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