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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4节 (第3/3页)
白蕙瞪大眼睛:“怎么了?难道……大姐夫又犯浑了?” “不是犯浑,是丧心病狂了,”白晓咬了咬牙,道:“先前听说东厂要来抄检侯府,他就疯了似的,说必定会牵连到王家,指着我骂了一通,又说太素……当日是如何仗势欺人蛮横打他的,他气哼哼的,最后说什么一不做二不休,索性先去东厂出首检举太素,他们王家、也能不受牵连……” 白晓咬牙说着,泪流不停:“我吓坏了,拦着求他不要落井下石,反而给他打了一顿……我本来想一死了之,又不放心家里,心想既然要抄家,那我就回来,大家一块儿同死也罢了……没想到……竟这样!”她说到这里便捂着脸痛哭起来。 白蕙听完已经怒火中烧:“这是个什么混账东西!果然个小人,丧尽天良,狼心狗肺!看等大哥回来后不把他打死!” 白晓哽咽道:“不必理会他,我出门之时他们家里已经发了狠话,说是我一旦走了就要写休书给我,我也实在心死,这样倒好,我是绝不会再回去了。” 在白蕙义愤填膺的时候,金钗儿早把白晓脸上的伤,以及身上各处都悄悄飞快地看了一遍,又给她诊了脉,除了左手臂大概折了外,其他的侥幸并无大碍,但皮肉之苦却也不免。 当下忙劝道:“大姐姐别哭了,身上的伤要紧,既然回来了就好好在家里休养,王家的事情,等白大哥回来后让他替你料理。” 白晓含泪答应,又叮嘱道:“还是先不要告诉太素,他如今自然有正经事忙,不用为这些小事烦他。” 让白蕙陪着白晓进门后,金钗儿想了想,这件事果然不必惊动白梼。 她入内换了一套简易袍服,出门叫了四个家丁,两个小厮带路,便往王家而去。 那王家因为白晓自个儿走了,王校尉乐得清静,他生恐白晓反悔,便趁热打铁写了休书,觉着有了这休书,自然跟白家就毫无关系了,以后白家该如何给抄家灭祖,自然不跟他相干。 而且若东厂追问起来,他就把当初白梼在青楼里动手打自己一节都说出来作为佐证。 之前因白梼那一顿威逼,弄的他不敢再肆意放浪形骸,如今已经休妻,自然不必在意那些。 正在玩乐,谁知家丁飞奔而来,说是侯府的事乃虚惊一场,东厂的人早走了、而齐王殿下亲自驾临了云云。 王校尉吃了一惊,猜不透这是个什么情形。但他极为狡诈无耻,当下笑道:“原来是这样,无事更好,回头再把那婆娘找回来就是了,只要劝几句她自然仍乖乖的……什么大不了的!” 金钗儿带人到了府上的时候,王校尉正搂着两个丫鬟胡天胡地。 听到外头说“镇远侯府来人了”,还以为白晓这么快又回来,正得意洋洋地要去开门,冷不防有人从外将门一脚踢开,那力道极猛,竟把里间的王校尉都给掀翻在地! 才入夜,京城内已经传得沸沸扬扬,说是校尉王家给人上门狠狠打了一通,整个府内几乎都给打的稀烂,那王校尉本人也给痛打一顿,卧床不起。 至于缘故,却是因为王家仗着镇远侯府给东厂查抄,趁机把侯府的大小姐打伤后逐出家门,侯府这才上门报复。 一时间,京城内的议论纷纷,却并非是同情王家,而是唾弃这种始乱终弃无情无义之举,又翻出王校尉昔日的种种事迹,吃喝嫖赌寻衅滋事,各种品行不端,于是越发鄙夷。 当夜,白梼回到了侯府。 他早在路上就听说了这件事,同时也知道是金钗儿带了人去干的,虽然出乎意外,但却也在情理之中。 毕竟白晓对钗儿是真正尽心尽意,以钗儿那至情至性的,早把白晓当作亲姐姐看待,当然不能忍受她给欺负。 如此倒是省了他的事儿了,而且金钗儿忍了这许久,给她个机会让她出出气也好。 白梼先去见老太太跟太太,报了平安,他的说辞跟齐王差不多,都只轻描淡写,不提别的。 慕容夫人乐得无事,天下太平,她熬了一天半宿,此刻安心,总算可以回去歇息了。 只有张老夫人对白梼道:“东宫……太子殿下那边如何?” 白梼见老太太问起来,便不再隐瞒,因上前一步,轻声道:“太子失势,若没意外的话,不出半月皇上就会废太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