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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(22) (第3/3页)
碰到形式大于一切的、或是指导教授本身有私心的学生只有叫苦的份。 裴语的专业也不错当然我觉得他比不上你平时他人也不这样,晚上你可以去他们会议室看看,再做决定。 谢谢。 罗里的确帮他不少忙,这声谢他说得相当诚恳。 倒是把罗里给听怔了。 没事。罗里轻描淡写,举手之劳,朋友之间不言谢。 你也不要介意我妈妈说过的话。 早就忘了。 谢祺向他举起酒杯。 透过澄澈的微微摇晃的液体,罗里恍然觉得谢祺眸光潋滟。 看来自己终究是有点放不下。 可谢祺已经有了选择。 罗里把情绪全都顺着酒杯咽入口中。 无妨。 就作为朋友来往也不错。 谢祺和俞一承压根不是一路人,看谢祺的意思也没打算和他有多长久。 来日方长。 一场火锅吃下来,谢祺的消息列表多出了一排。 从前也不是没有加过,只是原身的确没有什么相熟的同学,通话来往更是几近于无。 他和别人不来往,那就只有流言与猜测满天飞。 今日一见,别人才觉惊艳。 甚至有人自来熟地劝他,旧的不去,新的不来,别为渣男伤心。 他只浅笑应答,心里想的却是,新欢,他早就有了。 只是不打算带到别人面前,也没打算天长地久,只想享受片刻欢愉。 他的房间里,旁人迎来送往,俞一承不过是这个世界里的第一个。 有一点特殊罢了。 明月天悬,他和罗里聊了会,按时来到会议室。 还没开门,就听到里面在吵: 这样不行! 可是我们原来的思路就是这样的 人都走了,还原来的思路? 我也觉得原来的方案的确不够好。 难道你泼的那一团颜料就好了? 我说了那只是个意外 里面还夹杂着两个熟悉的声音。 行了,大家都消停点。 季晨话音刚落,就听到门被敲响。 谢祺翩然而入。 四人围在一圈,原本是大眼瞪小眼,他一进来,目光就集中在了他身上。 我们重新梳理一下。季晨便是组长,见人来了就把话说开。 谢祺在一边旁听。 他们的这个墙绘是偏向广告性质的。 原本一切都在推进,只是对于色彩有异议。 而白天裴语在更改配色时,不小心把原本绘好的模板给泼了一笔。 好好的规规矩矩的一幅画,立刻被抹上了斑驳的灰蓝,四下流淌,乌七八糟。 说着说着话题又跑到了这上头。 不是我说你,我觉得吧,你最近也不好过看你这样子要不你干脆休息一下,以后有什么事需要帮忙我们再叫你。 说话的人他不认识,但这话显然切中了一些人的心坎。 他们不约而同地望向裴语。 没有人出声附和,但沉默本来就是一种压力。 裴语本就喝了酒,这会脸颊越来越红。 如果把这道颜料添上去呢?就当架一座桥? 谢祺突然出声。 说得很美好可这怎么看都是随手一泼啊,构图根本不好变。有人在那边咕哝。 你有什么想法吗?季晨望向他。 他拿起笔简单在原图上勾勒: 我的想法是加一块上去,之前的设计缺点在于四平八稳,太庸常,而我们需要一笔划破横渠的天桥,至于形状 这幅图经他一画,这一竖潦草的颜色变成了张牙舞爪的水母状。 有点惨不忍睹。 但在座的人都听得很专心。 感觉可以试试。 那先重新还原例图? 我简单画个示意图吧。 谢祺一手夹起好几根画笔,站在画纸前。 没有草图、也没有勾线,他甚至都没有停下来调整颜色。 从一角开始,他轻轻松松逐步复刻原有的画面,只在该改的时候变化一番。 添上去的那一块,也是用先前暗沉的灰蓝逐渐过渡,渐次晕开,一点也不显突兀。